历史同人/作家同人

“为我熄灭那朵玫瑰吧”

【曹丕/司马懿】清风夜起

*依旧很短

*仲达追忆向

 

“我无意将您比作任何人。”

 

  他称病不出,旁人也就当真信了。

  这天,他是独自在家的。有风吹过,风起念离人。他突然就站了起来,四下寻找着那人的诗篇。

 

  他读着曹丕的诗,读到“载主而征,救民涂炭”,读到“清风夜起,悲笳微吟”,读到“吴会非我乡,安得久留滞”最后都化在那句轻不可闻的叹息里——

  忧来思君不敢忘。

“忧来思君…不敢忘。”

 

  于是他想起一场雨。

  他写不出那样的句子,或许他有时是羡慕曹子建的。他提起的那无数句“先帝”怎及曹植一句“黄初八年正月雨”?

  黄初八年,他看了又看,心中竟生出些无端的荒谬来。子桓称他先生的日子,赠他诗篇的日子,邀他一同品尝水果的日子……无数的过往已成过往了。

  而他在时光的洪流中仓皇无措。在人前想起曹丕时除了“先帝”他什么也不能叫。公子、子桓、文帝、还是他先生时带着点薄怒叫他曹丕……

 

  可是黄初没有第八年。没有甘蔗代剑的豪气,没有缠绵婉软的闺思诗,没有书写《典论》时的谦和,他突然发现,关于那个人的,自己几乎什么也不剩。

  他和诸葛亮,曹真还有曹爽明明暗暗也斗了那么多年。平日他言行一向谨慎,只有在梦刚醒的时候,他才敢想起曹丕的面容——

“仲达,至今你当真问心无愧吗?”

  没有任何人值得依靠了,当然他也不曾对任何人交付过真心。

 

  后来啊,后来的故事说长也长,长到他被追封为宣帝,长到他与他共葬首阳。后来的是非功过又有谁说的清呢?

  上方谷的大雨停了,黄初八年的雨也停了。

 

  而今他们的名字还时常被人们提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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