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曾

*第一人称

*一个短小的故事

  我不知道还能为他说些什么。

  我看到冬日的阳光，于是想到他的眼睛。我喜欢趁他不注意时看向那双眼睛，并不是十分明亮的红色，沉淀着时光的气息，慵懒、浑浊，直看到人心里。

“你总是个温柔的情人，公曾。”我曾这么对他说过。

  偶尔，他会同我在夜间散步，也仅仅是散步。他时不时偏头看向我，然后哼唱起不知名的小调，这时我疑惑的视线，他从来不躲。

  我也想过，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。他爱前人的书籍，工作时会带上一幅金边眼镜，身处逆境而不失优雅——绝大多数的时候，简直是个天生的骗子。

  “若有深刻的思想，做卑鄙的事又何妨。”*他说这句话时，一手拿着酒杯，一边向我露出在我看来足以称之为邀请的微笑。

  “这可是子上的饭局。”那时我大概摇了摇头，不知是对他的话表示否定还是在拒绝他显而易见的邀请。

  只是今日在阳光下忽然想起他的笑，还是有一瞬的不知所措。

  要我说啊，冬日的阳光，他哪有那么美好，充其量算个活在月光阴影中的人罢了——和我一道。这样，我便从温暖的光林中走了出去，等待着浩瀚无涯的星光。